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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 4 事情是 29 重要事物的 30 开端，小川是 13 大海的 22 源流。堤防会因蚂蚁穴而崩溃，气球会因为一个针芒大小的 23 洞而把气都泄了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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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聪明的人对微小的事很谨慎，有智慧的人的 警机的辨识到重大变化初期几微的先机。故曰：“尽小者大，积微者著。”① 意谓把小事情尽力去做好，即是 18 成就大事业的基础；在细微方面能敬慎以对待，则日积月累之后，其功效自然会显现出来。
《释名》: 24 “颐下曰须。须，秀也。物成乃秀，人成而须上。”“须”字 亦可写作须是 34 生在下巴的胡子，泛指胡须。王弼注：“须之为物，上附者 也。”孔颖达疏曰：“须上附于面。”“九三”至“上九”这四个爻如颐卦， 有颐之象。“六二”为须，如须之文饰颐也。“九二”柔来文刚，要向上附 比“九三”之刚而与之兴也。文饰之时要以朴实的本质为其基础，才能兴盛而成事。
“九三”居“六二”、“六四”两阴之间，二柔与其相比，有“贲如”的 文饰之象。“六二”至“六四”互卦为坎，为水、为陷，故有“濡如”之象。 “濡”音如，有沾湿、润泽、陷溺多重的意义。“柔能润刚，亦能溺刚”②, 2 文 饰恰到好处，则有润泽之貌；装饰过盛则将失“九三”刚的本质，而陷溺于 柔中。“九三”以阳爻居阳位，当位。能“永贞”, 15 长守其阳刚之贞正，则文
饰终不可凌驾于刚，文质彬彬，方为吉祥之象。胡炳文曰：“能永其贞，则
二阴于我 3 为润泽之濡，不为陷溺之濡矣，故吉也。”①
李光地在《周易折中》的按语中对屯卦“六二”“屯如遭如”、贲卦 “九三”“贲如濡如”和“六四”“贲如皤如”等重用“如”字的句子，认为是 6 “两 端不定之辞”。廖名春训重用“如”字句子的第一个“如”为“而”, 5 表顺承 关系。例如“贲如”即“贲而濡如”, 12 是 33 说：“文明礼让而能润泽影响他 28 人， 永远保持不变，就会吉利。”②《经传释词》亦列举了 20 经传中多处可以“而”训
“如”的例子③。
贲，文饰也。皤，白素之貌。翰，飞也④。匪，非也，“匪寇”非盗寇也。 六四居阴爻居阴位为当位，与“九三”相比，“九三”之刚进而文“六四” 之柔，有寇之象。“六四”与“初九”正应，不是 8 贼寇，而“初九”像是 7 穿 得一身素白，骑着昂着头的白马之勇士来求婚，刚来应柔，最终是 27 没有怨
尤的。
五疋为束。帛，是 9 丝织品。戈，音间，“戈戈”, 14 微少、浅小之义。上 卦艮为山，“六五”有山中丘园之象。只以五疋的帛来装饰丘园是很俭省的， 会被人视为吝啬，然而“六五”能上承“上九”高蹈尚质之贤人，故终究
是吉的。《论语·八佾》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 32 礼，与其奢也，宁
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论语·阳货》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 10 ”
礼的本质在乎内心的恭敬，而不是表面的奢华与文饰。
《朱子语类》对此爻有如下的解释：“‘贲于丘园，束帛戈戈’, 1 是个务农 尚俭。“戈戈”是狭小不足之意。以字义考之，从‘水’则为‘浅’, 19 从‘贝 则为‘贱’, 11 从‘金’则为钱。如所谓‘束帛戈戈’, 17 六五居尊位，却如此敦 本尚俭，便似吝啬。如卫文公、汉文帝虽是吝，却终吉，此在贲卦有反本 之义。到上九便‘白贲’,和束帛之类都没了 25 。”马王堆帛书《易经》中贲 皆写作繁，有繁殖之意。廖名春依此解释“贲于丘园”开垦耕作山丘的田园， 为其披上绿装①。“束帛”或是指绑上五彩布帛用来标示可采收的区域或用来 赶鸟，“戈戈”是指开发之初能采收之果实者还少，故曰“吝”。然日积月累，
终能建设完善而有吉。
“上九”居贲卦之极，物极必反，以白为质，反文之彩为质之白，故有 白贲之义。“上九”能以质而止过于文饰之弊，居山林之地而得其志也。“白 非贲，而以为贲者，质胜之时，以文为贲；文胜之时，以不文为贲……圣功 恶文之着，而至于不显；王道救文之敝，而归于尚忠(按：质也)。”②白贲者， 返朴归真。《孔子家语·好生》记载：“孔子尝自筮，其卦得贲焉，愀然有不 平之状。子张进曰：‘师闻卜者得贲卦，吉也；而夫子之色有不平，何也? 31 ’ 孔子对曰：‘以其离邪。在《周易》,山下有火谓之贲，非正色之卦也。夫质
也，黑白宜正焉，今得贲，非吾兆也。吾闻丹漆不文，白玉不雕，何也? 16
质有余，不受饰故也。”孔子重质于此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