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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是 1 逻辑学中第一个具体概念，因为“有”是 6 片面的 28 ，“无” 是 15 片面的 33 ，两个的 20 统一就是个具体的 22 ，这第一个“合”, 30 也是第一个具体的 3 思想。下面每一个正反合的 9 “合”, 18 就是一个具体的 8 思想。 “变”是第一个 正反合的“合”, 12 是第一个具体概念，变是有与无的对立统一。他 26 在讲第一 个具体思想时说应该怎样看“统一”这个字?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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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无限的对立统一的时候，又讲到应该怎样看待统一这个字， 黑格尔觉得这个字不好，实际上又到处用。他说这个“统一”给人的印象好 像是两个东西静止地结合，是一个静止的状态。当然我 17 们现在用“统一”, 不觉得有这个问题，不觉得好像是静止的状态。黑格尔说这个“统一”容易 给人一种静止、呆滞的印象，不能够表达这两个东西的真正有机的关系。他 说，我 25 用“有”和“无”的“统一”,就是说有和无的不可分离性。他说用“不 可分离性”,好像还比“统一”好一些，但是，他又觉得光用不可分离性也 有不好的地方，光用不可分离性，这两者统一起来的积极的那一面，作为同 一性的那一面，正面、肯定的那一面表达不出来，好像只是消极地表达两者 不可分离就完了 32 ，没有把两者结合为一体的积极的方面表达出来。光说不可 分离是消极的，说这个和那个不可分，那个和这个不可分，就没有把两者合
而为一个整体的积极方面表达出来。这是关于用这个字眼的问题，可是，黑格尔自己讲这个字眼时他骂这个字眼，而且骂了 34 好几次，《小 逻辑》里有两三次，《哲学史讲演录》里也谈到了 31 这个问题。可是在实际用时， 他又到处用“统一”。当然，用“同一”更多一些。实际上，他并没有遵照
他这个原则。关于“变”这个概念，讲到这里。
我 4 们再往下推演。他说“变”是说明纯有和纯无相统一的过程，它是表 达有和无这两个概念的互相消逝，有消逝为无，无消逝为有，这还是有一个 过程的。然后，变的结果会达到静止的状态。静止的结果，就达到底下的一 个概念，叫作限有。那就是说，有和无这两个方面凝结到一个东西里面去了 14 ， 那就是底下的一个概念，叫作“定在”。贺麟先生旧译本叫作“有限之有”。 有限，就是有限定的、有规定性的有，所以又翻译成“定在”。 “定在”就 是有规定性的东西了 5 ，落实到一个东西上了 24 。它不同于“变”这个概念。“变” 这个概念是有和无不静止、不安息的状态。如果这两者都安息下来，把两者 结合成某物的概念，成为一个东西，那就是定在。不过，这个地方的某物还 没有到“本质篇”里某物那个概念，这个将来讲到“本质篇”时再说。 “存 在篇”里的某物，还是就表面来说的定在，因为定在是有限定、有规定性的 存在，所以它就有此和彼这两个方面。因为有规定性，就规定它是这个，就 不是那个，这就出现了“质”的概念。它是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19 就是它具 有是这个的规定性。使它成为是这个而不是那个的规定性，那就叫作质。所以， 质里面总是包含肯定和否定这两个方面，不过肯定和否定这个具体范畴到“本 质篇”里面才出现。在这里就是有的方面和无的方面，有的方面就是此的这 一面，无的那一面就是彼的那一面，譬如是茶杯不是茶壶，是茶杯就是此的 这一面，不是茶壶就是彼的那方面。所以，有规定性的存在、定在，总是有 此和彼这两个方面。那就是说，既肯定它是此，就一定否定它是彼。在这里， 黑格尔发展了斯宾诺莎的“规定就是否定”的思想。这里我 21 顺便把规定就是 否定的问题说一下。我刚才说了，不是按书本详细地讲，还是大体上每个问 题都讲到，平常遇到的比较难的问题就多讲一些，总之还是根据我们的情况 讲的，有的问题都热悉，说一下就算了。这里说一下“规定就是否定”这个
命题，这个命题是斯宾诺莎在通信集第五十封信中提出来的。他在那封信里讲的是什么问题呢? 13 其实，他在那讲的是一句很简單的话。他说，任何东西 都有一个形状，譬如桌子有一个形状，粉笔也有一个形状，扩音器也有一个 形状。他主要是讲任何形状都是一个规定，都是个限定。他说，任何形状都 是一个限制。说这个东西是方的，就是限制它是方的不是圆的，你 27 说它是长 的，就限制它不是短的，你 2 限制它是个椭圆形，就是限制它不是个三角形的。 所以，任何形状都是一个限制，都是一个规定，或者说都是一个肯定，肯定 它是什么是什么,就是限定它是什么。接着底下一句话就是“规定就是否定”。 因为限定它是什么,就是否定它不是什么;说它是方的，就说它不是圆的、 不是三角的等等。所以，规定就是否定，限定就是否定。他原来讲的那句话 的出处，就是这个意思。在这封信里只简單地讲这么一句话。可这句话究竟 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29 那是他在别的信、別的著作里面谈到的。 他主要是要说明上帝，斯宾诺莎的上帝是整个自然界，自然界的整体，上帝 就是自然，就是无所不包的整体，就是实体，他说这个上帝是不可规定的， 只有有形状的东西才是可以规定的，有形状的东西也就是有限的东西、个体 的东西、具体的东西，就是斯宾诺莎讲的“样态”。那些东西，就是有限定 的个体的东西，那都是有规定的、有限定的。但是，无所不包的那个整体， 你 11 怎么去限定呢? 10 限定就是否定，对于无所不包的整体，你 23 不能够对它否定， 它是一个整体，整体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不是像平常的有限的东西是 此就不是彼，有限的东西以外还有别的东西，才有个此和彼的问题。无所不 包的整体，就不能对它有任何规定，因为规定就是否定，那就有限制，在它 以外还有別的东西。而上帝是一个无所不包的整体，对它是不能够规定的。 规定就是否定，不能规定上帝是个什么东西。斯宾诺莎在这里是为了说明这
个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