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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万物都是 29 彼此内在联系的 15 。但是 1 ，只有人能够自觉到这 一点。动物、植物，矿物、无机物那就更不用说了 34 ，它们都不能自觉到这一 点。只有对事物作自为的 10 存在来了 22 解，才能了 28 解它的 14 真实面貌，而除了 13 人以 外都不能够自觉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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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个意义之下，《小逻辑》里面讲到自为 的 20 存在这一阶段的时候，他 26 说了 30 这么一句话：“只有人才能够达到自为的存在， 动物和别的东西达不到自为的存在。”这也是平常学习时老爱提出的一个问 题。有人问：任何事物都处在内在联系之中，那就是都应该按自为的存在来 了解，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动物应该是自为的存在，无机物也是自为的存在。 那么《小逻辑》怎么说只有人才能达到自为的存在，别的东西又达不到自为 的存在? 23 这里的意思是说尽管一切东西都是处在内在联系之中，但是只有人 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别的东西意识不到。因为人能够说出一个“我 31 ”字。“我 12 ” 就是以我 24 自己为对象，以对方为对象，对方就是我 6 自己。所以，只有人是最 能够代表自为的存在的，人能够自觉到有个“我 17 ”字。在这里我 11 把这句话挑 出来解释一下，要不然看到黑格尔这句话又不明白了，又觉得矛盾了，其实
不矛盾。
自为的存在，就是把别物看成自身的有机成分。这不就是把此和彼看作 统一整体了吗? 5 所以从这里，从自为的存在就引申出“一”的概念。他 25 说自 为的存在就是个“一”。这个“一”就是单一的意思，统一的意思，是个整 体的意思。不要一听到“一”, 4 以为“一”是个别。这个“一”正好是多样 性的统一，正是高一级的统一体。因为这个“一”里面是包含彼和此的，你 8 譬如说我这个人是个“一”, 21 是个整体，“我”里面就包含着很多的成分， 包含着我的朋友，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各种社会关系以及所有的彼 的东西，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构成我的统一整体的成分。所以，这个“一 ” 里面包含有“多”, 33 “多”又构成整体的“一”, 2 于是就由自为的存在过渡
到了量。
量就是“一”和“多”的统一，这样就超出了质的范围了。质里面三个 大范畴就是有、限有、自有。从自有过渡到了量，列宁说他这个过渡，是非
常勉强、晦涩、空洞、抽象。他说这个统一性可以用物理学上的吸引来表示。
统一性里面所包含各种成分是多样性，这个多样性是互相排斥的，可以用斥 力来表达。排斥表示多，吸引表示多样性又具有统一性。吸引和排斥两者统 一在一起就是自为的存在，就是“一”和“多”统一在一起。这样就过渡到 了量，量是“一”和“多”的统一。譬如一尺， 一尺等于十寸，每一寸、每 一寸，这是个“多”。可是，它又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构成一尺，这又是“一”。
所以，量是“一”和“多”的统一 。恩格斯认为，这个还是有合理的地方。
量的分法，《大逻辑》和《小逻辑》不完全一样，但是基本的意思也差 不多。《大逻辑》分为三大阶段： 一个叫作量， 一般地讲量； 一个叫作定量， 就好像“有”里面的“定在”, 3 就是有限定性的量，限量； 一个就是量的比 例。他讲量的时候还区别了纯量和限量。限量是有规定性的量，也就是带数 字的量，例如一尺、两尺、三尺， 一华里、两华里，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 一、 二、三，这都是带数字的量，就是有限定的量，好像“定在”一样，这是限 量。但是，光一般说纯量是不带数字的。他在这里讲数学也并不是只讲限量， 数学也讲一般的量，譬如说无穷大、无穷小，那都不能用一个具体数字表达。 可是，数学也要讨论这些东西。所以数学讨论量，不是仅仅讨论限量，现代
数学家都认为他讲得是不错的。
然后，在一般地讲量的时候，他就讲量的连续性和非连续性是对立统一。 光看到连续性也不行，光看到非连续性也不行，必须把这两个结合起来。这
些道理我都不说了。列宁在《哲学笔记》中也都摘了，也都很赞赏。
现在就谈限量。限量是有规定的量，也就是一个有限度的量。所以，凡 是限量就好像前面的定在、限有一样，是这个量就不是那个量，是十华里就 不是十一华里，是两个钟头就不是两个半钟头，它限定它是此不是彼。在讲 限量的时候，他讲到三个问题。 一个就是数，凡是限量一定都带有数字， 一
华里两华里，都有1和2,一个钟头两个钟头，都有1和2,都有个数的问题。
讲到限量的时候，还讲到外延量和内包量。外延量就是讲一个量里面所 包含的那些单位是彼此外在的，是一种外在的关系。内包量是指量的极限那 一端包含前面那些单位在内，譬如说十华里和第十华里；譬如说温度，十度 和第十度；譬如馒头， 一个馒头和两个馒头，吃的时候第一个馒头、第二个
馒头。这就是外延量和内含量的区别。就是说十华里里面的每一华里、每一华里，都是彼此外在的，它们并不存在后面一个包含前面一个的问题，那就 叫作外延量。黑格尔讲，光外延量不能够达到程度的观念。平常人们在具体 行动中不单纯和外延量接触，而更多是和内包量接触。譬如说你 27 走路，都不 是走的外延量，都是走的内包量。你 32 走路如果彼此都是外在的话，那就走一 华里也不累，走两华里也不累，三华里也不累，彼此都是外在的，那就无所谓。 事实上为什么走一华里不累，走两华里有点感觉累，三华里就更感觉累一点， 四华里、五华里就更感觉到累呢? 18 就是因为走的是内包量。内包量就是后面 的量包含前边的量。第二华里包含了第一华里，第三华里包含了前面的两华 里，第十华里包含前面的九华里。如果根本不包括的话，那这个人就成了神 仙，怎么走都无所谓。我常打比喻，吃馒头吃的是内包量，而不是外延量。 如果吃的外延量，吃一百个都无所谓。可是吃一个、两个、三个，后来吃一 点点都吃不下去，就是后面那一点点是包含前面很多在内的，是吃的内包量。 所以内包量实际上讲的是一个等级的问题，是一个程度的问题。由此过渡到
限量的第三个环节，就讲到量的无限性的问题。
在这里又涉及量的真无限、坏无限的问题。和前面讲的一模一样，就不 再重复了。主要说说他为什么在这里讲量的真无限、坏无限呢? 7 其中涉及过 渡到下一个阶段，就是量的比例这个概念。他说， 一推二、推三、推四，这 个量无穷地推下去，这都是限量，有限定的量。这个量，是一就不是二，是 二就不是三，这样看它们是彼此外在的，那就是坏的无限。坏的无限就是由 一推二、推三、推四，无穷地推下去，无穷进展，是一个无穷的系列，这是 一个坏的无限。然后，量里面的真无限是什么呢? 19 他说，量里面的真无限就 是量的比例。譬如说1、2、3……这样下去，推到无穷，这是坏的无限。但是， 如果说是2: 16 3这个比例，就是个真无限。这是什么意思?就是2和3的关 系不是彼此外在的。前面讲真无限不就是讲的这个道理吗?知性的无限，就 是2和3是彼此外在的；真无限是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所以，比例中， 如3和2就处在内在联系中间，此和彼不再是彼此分离、彼此外在、各不相 干，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3若是变成6,2就要变成4;3若是变成9,那2 就要变成6。有一个数字要变，另一个数字就要跟着变，所以这个比例，他
就认为是一个真正的无限。这些地方带有牵强附会的性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