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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把握对立统一的 10 方式。 一种方式是 7 不可知论,就是 15 承认有对立统一,希望把握对立统一,但是 27 这个对立统一凭 认识是达不到的 11 ,只有凭信仰才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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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 5 主张具体的 25 概念就是达到对立统一,把对立的 1 双方变成有机的 18 整体了 34 。他 24 主张能够达到,而不是不可知的。哲学史上还有一种观点是 神秘主义,神秘主义认为这个对立统一可以一下子就把握住,不需要什么反 思不反思的,不需要间接认识,认为凭自己的直觉一下子就能把握住具体概 念,就达到对立面的统一了 6 。黑格尔的反思的观点告诉我 17 们,要达到对立统一, 既要反对不可知论,又要反对神秘主义。反对神秘主义就是说,要经过一个 间接认识的阶段,要经过一个反思的阶段,然后才能达到对立统一。按前例说, 就是两个人不结婚,不经过反思阶段,两个人就不能达到对立统一,就不可 能达到生孩子。他 2 的意思就是说,我 28 们的认识要达到对立统一,必须经过对 立面又有相对独立性,又互相依赖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经过这样一个漫长 的过程,才能达到对立面的有机统一,达到概念的自我的那个阶段,达到那 个有机的统一的阶段。按照他的这个观点来看,要做到真正的辩证的认识, 要把事物看成真正的对立的统一的有机体的话,就必须以反思的阶段为桥梁, 要通过这个桥梁才能达到对立面的有机的统一。不是说从存在篇“过渡”即 知性的阶段,然后一跳就达到了 31 对立统一的,不是的。这中间必须要经过一 个漫长的、曲折的、艰苦的反思阶段,才能达到对立统一。所以在黑格尔那里, 反思的观点,可以说是辩证地认识事物(他的辩证法就是他的思辨的思维方 法)所必经的桥梁,就是达到辩证的思维所必经的桥梁。黑格尔这里告诉我们, 要辩证地了 32 解事物,就要了 22 解“反思”的观点,黑格尔的反思的观点是理解 黑格尔的辩证法的一把钥匙。这里结束了 26 上半截的内容,然后下半截就介绍
范畴的推演。
黑格尔在《大逻辑》里把“反思”具体地分为三种: 一种叫作“设定的 反思”, 19 一种叫“外在的反思”, 33 第三种叫作“规定的反思”。这一段是本 质篇中最难懂的地方。关于这一段,列宁有几段说晦涩难懂,莫名其妙。黑 格尔这一段讲得的确晦涩。西方研究黑格尔的人一般讲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一 个人不说难懂的,也没有一个人讲清楚的,所以只能大体上说个大意。我现 在讲,也是能说个大意,特别粗糙地说一说,特别是结合他的一些原话在里边, 也很不易弄清楚。大体上是这样一个意思:凡有表里双层,才能称得上反思、
反映。反映总得有两端、有两项吧,光有一项谈不上哪个反映哪个。
那么, 3 “设定的反思”是什么意思呢? 13 它主要是指里面的那个底层并没有真正地反映到外面来,实际上都在底层内部双方互相反映。所以,这样的 反映他说不是真正的反映,不是真正的反思,因为反思总得有两项。而这个 反映的双方都在内部,都在底层,就是说本质没有表现到外面来。所以这种 反映是一种虚幻的反映,虚假的,虚幻的,所以他叫作“设定的反思”。这
是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外在的反思。外在的反思就是反思的两端完全处在一种外 在的关系里,彼此具有外在性,独立性。我刚才已经说过,反思的低级阶段, 互相反映的双方彼此处在外在的关系当中,彼此独立,又有关联,这就是外
在的反思的阶段。
可是这样一个外在的反思阶段,它必然要向高级的阶段发展,就是发展 到双方彼此既有区别又能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那就是第三阶段,这就叫作 “规定的反思”。规定的反思就是互相反映的双方既独立又统一,所以规定 的反思就达到对立统一了 20 。不过它在本质篇里还算作反思,所以他说真正的
规定的反思,要达到它的最高的阶段,就是要进到概念阶段。
上述这三种反思表明,整个本质篇里的范畴与范畴发展的关系,就是由 “设定的反思”到“外在的反思”,再到“规定的反思”这样一个由低到高 的发展阶段。根据这个,黑格尔就把本质篇里面表层和底层相互反映的关系 的这个深浅程度,分成三大阶段。第一个阶段《大逻辑》里的标题叫作“作 为自我反思的本质”,第二个阶段叫作“现象”,第三个阶段叫作“实在”。 作为一种自我反思的本质,实际上就是一种设定的反思。就是说本质没有表 现到外面来,里层没有表现到表层上来。那就是自我反思,在自身里面反思, 是一种虚幻的反思。作为一种自我反思的本质,就是说本质还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在内部,还没有表现出来,那是第一个阶段。现象是本质表现于外,这 是第二个阶段。自我反思只是在自身里面,到了现象,就反思到表面上来了, 反思到别的东西里面来了,就是反映到他物里面来了。比如说一个人的本质, 表现在别的东西里面,我要做一件事情,我总要和他物相接触,所以我的本 质必然要表现在他物里面,因此他就把现象叫作自我反思和他物反思的统一。 所以现在就出现了这么两个词: 一个叫自身或自身反思,另一个叫他物反思。
这个词在本质篇里出现了好多次,是什么意思呢? 21 自身反思就是自己孤立地只在自己的内部反映,实际上没有反映出来。他物反思就是反映到他物里边 来,就相当于我们说的一个人的本质总得要表现于外,总得要表现在他所接 触的他物里边来,所以他物反思就是要反映到别的东西里边来。其实我们一 个人的本质总要反映到他物里边来,自己反映自己那就毫无反映,是个虚假 的反思。所以具体的东西都是自身反思和他物反思的统一,没有一个离开了 他物、不反映他物的东西。这就是这两个词的含义。但是,现象还是个自身 反思和他物反思的不完全的统一。到了本质篇的第三个大的范畴“实在”, 那是自身反思和他物反思的完全的统一。那就是第一大阶段和第二大阶段即 “作为自身反思的本质”和“现象”的统一。简单地说,就是本质和现象的 统一就叫作实在。这三个大阶段,都是讲的表层和里层,本质的那一面即里 面的那一层和外面的那一层即表层之间的关系问题。越是低级的阶段,两者 就越是没有统一,越是高级的阶段,表和里就越达到了统一。所以这三大阶 段的划分,可以说就是按照表里两层的关系的深浅发展的不同阶段来划分的,
下面就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讲。
先讲第一个阶段,叫作“作为自身反思的本质”。这个地方他主要是批 判哲学史上的怀疑论的观点。黑格尔说,本来任何东西都是表里的结合,怀 疑论却认为,事物都是脱离本质的,或者说一切存在的东西,就是那个直接 性的东西、直接性的存在,都是表面的。实际上连“表面”这个话都不好说, 因为他们根本不承认有里面那一面。怀疑论就是承认这个直接性的东西就完 了,至于本质是什么,那它是不管的,就只看到事物存在这个直接的一面是 个什么样子就够了,就完了。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23 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一 切都是直接的存在着的东西就完了,是没有本质的东西的。没有本质的东西, 那不就是把世界看成虚幻的吗?实际上就是把事物都看成假象。这个地方的 假象,就是指没有本质的东西。就是说,世界上的事物直接呈现个什么样子, 就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你 4 别去追问它的本质是什么,不要去管那些。 所以,假象是脱离本质的东西。这是黑格尔所不同意的观点。黑格尔自己认 为假象也是本质的表现。假象这个范畴在黑格尔那里是指怀疑论的观点,是 指的根本没有本质的那个东西,从一个角度讲,本质在自身中反射,并没有
表现于外。譬如说甲是什么,必须反映到乙里面,这你 14 才能说甲是什么,反
思要有他物反思。说黑板是什么,你 30 说黑板就是黑板,那就是说甲就是甲
那就是自身反思,是自己反映自己。我说甲是什么?你 16 说甲就是甲,自身反 思,自身反思就是什么也没有反映,自己来反映自己,什么都没有反映,那 是虚幻的反映。这种虚幻的反映,就是从无通过无到无,这里有三个“无”。 本来甲你 9 还不了解,那是个无;你 29 通过甲再回来说明甲,那还是没有说明甲 是什么。你 8 说甲是甲,那就是从一个没有说明的东西通过一个没有说明的东 西,到最后甲还是一个没有说明的东西,还是从一个虚无到虚无,回到虚无。
那是因为都是自身的反思,也就是前边讲的设定的反思,不是真正的反思,
那是虚幻的反思。反思应该是有甲乙两项,那才是真正的反思。表面上有两 项,这里有个甲,那里有个甲,实际上是一项。这句话黑格尔在《大逻辑》 里面讲得很清楚,他说从无通过无到无,都是在底层里面,底层自己反思自己。 比如说甲是个底层,自己反思自己。所以这种反思也叫纯粹的反思,专门在 自身内部的反思,叫作自身反思,没有个他物反思。任何一个东西要真正说 明它,要通过一个他物,通过一个乙才能说明甲。例如我们平常下一个判断, 你说茶杯是什么?你总是用茶杯以外的东西来回答,说茶杯是红的,是圆的。 你总不能说茶杯是茶杯,那是从无通过无到无,是自身反思,是设定的反思。 真正的反思必须通过一个对立的他物才能够表现出来。假象的观点就是这样,
它只有一项,所以假象的观点从存在这一面来讲,它只有存在,没有本质;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本质没有表现出来,甲只是甲。这同一个意思我 可以用两句话来表达。假象的观点、怀疑的观点,用我们平常的想法作比喻 来说一下,大家就能够体会黑格尔所说的假象的意思。譬如我们平常,特别 是遇到一些困难,意志不坚強,消极悲观的时候,好像把事情都看穿了,说
什么世界上的事情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唉,都一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
没有什么好和坏,没有什么本质不本质。这就是个怀疑论的观点。当然,大 家随便聊天,议论这么两句,也不能说人家是怀疑论,这里不过是说明这个 意思。怀疑论的观点是你做个什么事,就是个什么事,好坏都无所谓,都一 样,你做个什么事,就是那么回事。用“就是那么回事”这句话,最能表达 怀疑论的假象的观点。“就是那么回事”这句话,表明只要看到那个事物的
直接性就完了。“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说, “是”表面的那个直接的那一面
是个什么样子就是个什么样子,你不要再去说本质上如何如何,你不要去搞 这些,那就是那么回事。所以他是个虚无的观点,假象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黑格尔认为,假象是认识的低级阶段。这个低级的认识阶段,黑格尔认为是 采取一种怀疑论的形式出现的,所以他在这儿就极力地批评怀疑论的观点。 他认为,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样一种假象,没有一个像怀疑论所讲的脱离了本 质的那样一个直接的东西,任何直接性的东西背后都有间接性的东西支持它, 都有个底层支持它。所以他说,真正讲起来,假象也是本质的表现。这句话 是他自己的观点。可是就假象的含义来说,怀疑论所指的是脱离本质的意思, 而黑格尔反对脱离本质,所以就说假象也是本质的表现。假象是本质的表现, 作为本质的表现就是现象了,这是他的观点。黑格尔讲,真正地说,假象也 是本质的表现,而本质的表现那就是现象。所以现象又不同于假象,不同于
怀疑论所讲的那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