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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叫作形式的 19 可能性， 一种叫作实在可能性，他 27 所主张的 18 是 34 实在的 22 可能性，他 33 所批评的 14 是 23 形式的可能性。他 30 说形式的可能性是 10 不讲条件、 不讲现实的内容的，而是 29 专门讲它是不是符合形式逻辑的同一律。凡是符合 形式逻辑的同一律的，那都是形式的可能性，都是可能的，只要不违背形式 逻辑的同一律那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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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天晚上月亮可能会掉下来，管你 2 条件不条 件，有没有现实意义，有没有现实的具体条件，不管这些，反正就说它可能 掉下来。你 20 怎么看呢? 8 你 26 反对我 32 吗，你 21 能说就绝对不可能? 16 反正我 3 说它可能 掉下来并不违反形式逻辑的规律。如果我说有一个方形的圆，那你 12 说不可能， 有一个铁的木头，那你 17 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不符合形式逻辑的 规律。但是我说月亮今天晚上会掉下来，那我就要这么说，你不能说绝对不 可能。我说罗马的教皇明天突然会变成土耳其的皇帝，那你说可不可能? 28 反 正我抛开现实不管，那这也符合形式逻辑的规律，那也是可能的。我坐在这 儿，说不上哪儿飞来颗子弹把我一下子打死了 4 ，你说可能不可能? 15 也是可能 的。反正凡是符合形式逻辑的规律的都是可能的。于是他就在这儿大骂这种 形式可能性，他说这种可能完全是空谈，是一种最无知识的表现。越是没有 知识的人，因为他对现实的东西根本不了 5 解，于是他就说这也可能那也可能， 只要他符合而不违反形式逻辑的规律，都是可能的。只有那些什么知识也没 有，没有学问，对现实的条件、现实的内容不了 24 解的人，他就一天到晚夸夸 其谈，谈这种可能。你看有一些人， 一点知识都没有，特别遇到一个具体问题， 他什么知识都没有。譬如我对化学不懂，对物理学不懂，假充内行，说这也 可能的，那也可能的。只要我不说铁做的木头那样的话，这都是可能的。可 是那些物理学家、化学家看到就觉得可笑，就会说你这个人什么常识都没有， 就会说空话。那么黑格尔所讲的可能是什么可能呢? 31 黑格尔强调的可能，是 要联系实在的现实的内容，联系现实的条件，从丰富的具体的内容中去分析
可不可能。这样的可能，他就叫实在的可能。这个实在的可能留在后面再说。
可能性讲到这兒，下面讲偶然性的问题。什么叫作偶然性呢? 9 他说偶然 性就是可能性的东西變成了 6 现实的东西，当然这里说的可能性不是那种形式 的可能，而是实在的东西，就是有具体内容的东西。这样的可能性的东西它 已经实现了 1 ，变为现实的东西了 25 ，變为真实的东西了，變成一个实在的东西 了。 一颗豌豆的种子，它在没有變成豌豆苗之前，它只是具有实在的可能性。 但是它遇到了一定的合适的条件，遇到了一定的土壤、阳光、水分，它就變 成了实在的东西了。可是这种实在的东西，可以是这样的实在的东西，也可 以是那样的实在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讲，那就叫作偶然性。豌豆的种子长成 了豌豆苗，这是變成了实在的东西，可是豌豆角里面可能是四个豌豆粒，也 可能是五个豌豆粒。所以豌豆荚里面的豆粒是四粒还是五粒，可以是这样， 也可以是那样。所以这个实在的东西不是必然如此的，而是可能如此，也可 能如彼的。然后他就分析这个偶然性，他说偶然性是既有根据，又没根据。 偶然性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你说那个豌豆角里究竟是五粒豆还是四粒豆? 13 这个在豌豆本身里是找不到根据的。豌豆是四粒也是豌豆，是五粒也是豌豆， 在豌豆本身里面是找不到根据的。因此它是四粒还是五粒，那是具有偶然性 的。从这个意义来讲，偶然性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所说的没有根据，只是 在自身内部没有根据。但是黑格尔有一条根本思想：世界上的事物没有一个 绝对没有根据的东西。没有根据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 7 前面已经讲了，实存 的东西就是有根据的存在，没有根据的话就没有实存，就没有一个实际存在 着的东西。现实界的、现象界的一个一个的实际存在着的东西，哪一个都是 有根据的，没有一件事情、没有一件东西是没有理由的、没有根据的，是无 缘无故的，没有任何根据就可以产生的。可是刚才怎么又说偶然性的东西又 是没有根据的呢?说偶然性的东西没有根据，是说在那个事物本身里是没有 根据的。是长五粒豆还是长四粒豆， 一般来讲，在豌豆本身是找不到根据的。 四粒是豌豆，五粒也是豌豆， 一粒也是豌豆。但为什么是四粒，为什么是五 粒?那也是有理由的。为什么这棵豌豆就长四粒、长五粒，就长得好极了， 另外一棵豌豆就长了一粒，而且那一粒还是个瘪的，那它的根据何在呢?他 说它的根据是在别物里边，在別物里面有它的条件。它为什么长成这么个实存，长成这么个样子?长成是四粒五粒，那个只长成一粒半粒?那就看它的阳光足不足，水分够不够，土壤肥不肥，等等。所以说，它还是有根据的。 每一个具体的现象，任何偶然性的东西，它为什么偶然地成这个样子，也都 是有根据的，这个根据就在别物里边。所以这个差别就在于：偶然性的东西 的根据不在自身，而在他物，在别的东西里面，在它的条件里边。这样一来， 他说我们对偶然性的东西应该怎么样评价?他说，我们一般地讲都是强调在 偶然性的背后去找它的必然性。这是对的，要不然的话我们怎么找出事物的 规律呢?黑格尔的根本的思想是要强调找事物的必然性，要在偶然性的里面 找出它的必然的规律来，要在个别的多样性的东西里边找它的统一性，找它 的普遍性，重点还是要找这个。但是，从黑格尔花的篇幅来看，重点却又不 在这里，就像前边的内和外一样。为什么这样呢?就是当时很多人更容易忽 视偶然性，特别是机械论。譬如说，像斯宾诺莎，像法国的机械唯物论。机 械唯物论者就强调只有必然性没有偶然性。譬如斯宾诺莎、霍尔巴赫等人认 为偶然性是因为没有认识到它的原因，实际上是否认偶然性的客观存在。黑 格尔不是这样一个形而上学的人，他为了驳斥机械论，花了很多篇幅批判忽 视偶然性的观点。从他的思想来讲，他还是认为规律性、普遍性、必然性、 统一性是最根本的。但是针对机械论观点，他用的笔墨在这方面是多一些。 世界上多少事情都是偶然性的啊，完全不承认偶然性，也就是不承认辩证法。
于是他就过渡到偶然和必然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