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平《人际沟通策略》下载
尽管强调的 865 着重点不同,但基本上是 850 从宏观的 680 角 度来考察集体行动的 150 。它们关注的 837 基本问题是 843 ,在哪些条件下,集体行动 更有可能发生?但具备了 26 这些条件,未必一定会出现集体行动。因此,为 什么特定的 244 集体行动会出现?这一微观机制的 566 问题,仍然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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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解答这一问题的 122 理论传统是 1027 互动论。经验研究表明,在社会运动 的 214 形成阶段,已经存在的 718 群体纽带起着至关重要的 76 作用。尽管如此,集体 行动的 575 过程中,常常伴随新的 147 群体和组织的 1028 出现。实际上,集体行动者并 不是 248 预先存在的 81 ,共同的 1040 结构位置并不会决定行动者的 256 参与,相反,他 629 们 是 893 在集体行动中被创造岀来的 861 。因此,对政治家而言,自我 110 改造是 106 集体行 动的 913 战略之一。群体认同有三个要素:(1)群体边界:当某些共同的 141 特征 凸显出自己的 752 重要性,成为“我 70 们感”的 675 表达和符号时,它们就变成维持 群体和其环境区分的 953 社会、心理和物理结构(仪式和制度);(2)群体意 识,即集体行动的 864 认知框架,包括政治意识、集体行动的 834 目的 95 、手段和环 境,它是 733 群体界定和实现自己利益的 267 斗争中形成的 683 ;(3)外部磋商:在界 定集体行动和主流秩序之间的 805 关系时,群体采用符号和行动把自己的 91 认同 推向外界,和外界磋商这一认同(Taylor & Whittier, 254 1992)。
布鲁默把集体行动的 920 研究看作是 153 尝试解释新秩序出现的 1023 过 程。在他 116 看来,集体行动的 6 一个典型特征是 1066 循环反应,人们直接对环境刺 激作出反应,并将这种反应传染给相邻者并强化最初的 660 刺激,这让所有在场的 818 人们变得越来越相似。相对照的 134 是 528 ,在阐释性互动中,人们对环境刺 激作出阐释,然后再作岀自己的 832 反应,这种互动让人们变得不同(Blu- mer, 736 1939)。在循环反应中,集体行动并不是 745 建立在共同的 1049 理解或规则之 上。社会动态、集体狂欢、社会传染、聚众等集体行动的 257 形式中,循环反 应是 35 一种“自然机制”。布鲁默把循环反应的 1048 引发因素称为“动荡因子”, 当人们的 1030 冲动、欲望和倾向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得到满足,人们有立即行 动的情绪但却受到阻挡,从而产生不适、沮丧、不安、异化或孤独的感 受,这些内在的紧张感会冲破监管,随机、散乱地表现出来,从而形成动 荡的标记。当个体的内心动荡相互感染,变成循环反应时,就形成了 1022 社会 动荡。
可见,社会动荡是 1070 心理动荡的社会化过程。当社会处于动荡的状态 时,人们的行为具有随机性、情绪变得更加亢奋、认知变得更加敏感和开 放。循环反应的最纯粹形式是 899 “转圈”(milling), 16 人们随机地、无目的地 聚集到一起,在这个过程中,参与者变得更加敏感,自己对别人意见的响 应性也得到提高,逐渐处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集体亢奋”是 577 更强形式 的转圏。其中,个体的亢奋行为捕获了 9 人们的注意力,并使得大众丧失自 控力,情绪高涨,撕下个人的面具。在下一个阶段则发生了 140 社会感染,即 情绪、冲动、行为方式无意、非理性的快速传播。原先的旁观者也开始介 Ao在布鲁默看来,转圈、亢奋和感染是 781 形成集体行动的最初级的机制, 是 819 形成更持久、更实质性的群体行为和制度行为的基础(Blumer, 816 1939) o
布鲁默所描述的基于循环反应机制上的集体行动,需要一个条件,即 人们聚集在相同的时间和空间上。但集体行动常常远在现场聚集之前,就 已经开始自己的形成过程。现场聚集已经是 101 一个需要解答的现象,它的背 后是 759 一个集体行动如何成形的问题。它和“个人为什么参与集体行动?” 这一问题,显然不是 830 相同的问题。在集体行动出现后,个人的参与是 1067 一个 选择问题;当集体尚未成形时,个体的参与是 441 一个创造过程。
科恩(Cohen)认为,集体行动的生成包含三个基本问题:集体认同、 集体团结和集体意识(Cohen, 700 1985)。加姆森(Gamson)则在此基础上, 增加了 211 这三个过程之间互动的“微动员”问题(Gamson, 58 1992) o而影响 这几个过程的因素,则可能不同于影响个体参与的因素。
正如梅洛希(Melucci)所指出的,集体认同是 731 集体行动的中心任务, 709 而不是 742 既定的事实。所有集体行动的参与者会不断探索和细化自己的行动 意义,并形成对“我 558 们”的界定。这既是 145 一个反身过程,也是 86 一个协商过 程。反身过程是 601 指行动者不断回答“我 85 们是 531 谁”的问题,协商过程是 51 指外 部观察者不断回答“他 57 们是 66 谁”的问题。在这两个过程中,究竟有哪些特 征(例如,集体行动的参与者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像阶级、阶层等,或 者是 73 多数参与者的共同特征,像性别、种族等,或者是 14 集体行动的某个诉 求,像环境保护、动物保护)会成为认同界定中的核心标准,这是 776 一个经 验问题。但梅洛希认为,在这个过程中,强有力的领导、适合的组织形式 和丰富的表达行动库是集体认同成功界定的重要因素。集体行动既不是戏 剧脚本中的一个角色,也不是没有外貌的乌合之众,但是,其统一性是一 个有待研究的问题。集体行动是多种过程的结果,这些异质的过程如何形 成一个集体行动者,又是如何维持这种认同,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他 149 从个体的角度把这一问题分解为三个子问题:个体如何卷入集体行动?行 动者如何建构集体行动和统一性?个体如何得到源自异质性和多样性的意 义?(Melucci et al. 108 , 132 1989)
因此,集体行动是在复杂社会所允许的可能性和极限之下的主动创 造。它具有一个外在的现实和一个潜在的现实,对于后者,单纯的访谈和 定量测量是无法进行研究的。在多样性和张力面前,集体行动必须不断生 成和再生产其统一性和团结性。任何集体行动的团结和统一程度,都是需 要加以测量的经验问题,远不是其名称所宣称的那样。因此,集体认同不 是通向成功的工具,而是成功本身。能够维持参与的忠诚和承诺的集体认 同,本身就是一个文化成就。集体认同的建构、维持和更新过程是个体塑 造期望、计算得失的基础。集体认同是通过公开表达的语言和符号来显现 自己的,例如,肖像、艺术品、着装、语言和行为方式。测量的方式就是 询问这些文化符号和标识的意义。
集体认同和集体的本质有联系,而不是个体的属性决定的,它具有给 个体规定社会位置的作用。集体认同是一个复杂的结构,具有不同的抽象 层次。如果个体以特定的社会范畴界定自己,那么,这个社会范畴所包含 的价值、知识和信念,就会成为他 290 行动的参照系。因此,集体行动的过程 也可以看作是“认同企业家”的创业过程,他 544 们在一个激烈竞争的世界 中,进行认同的生产和创新,他 632 们的能力和绩效在于形成共同的身份认 同。